关键词:渤海国 八连城遗址 城址布局
Key Words: Bohai; Baliancheng Site; City plan
Abstract: Baliancheng, a large city site located at Hunchun, Jilin Province, is commonly regared as the Dongjing Capital of Bohai(698-926). Some field surveys were conducted by Japanese during the first half of the 20th century. Based on these works and new excavations since 2004 , we could draw several conlusions about the city plan of Baliancheng Site: 1) it is a larger rectangular city(the outer city) with a smaller one in it; 2) a ditch is possibly rounded the outer city; 3) a gate is suitated in the middle of every wall of the outer city; 4) several yards are separated by walls in the outer city; 5) a gate is suitated in the middle of the wall of the inner city except the north wall; 6) palace constructions are mainly suitated in the north part of the inner city.
前言
20世纪前半期,是渤海遗存考古学研究的开端。随着日本政府侵华策略的实施,一些日本学者陆续进入到中国东北地区进行古代遗迹调查。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侵占中国东北建立伪政权,日本学者更以得到伪满洲国政府批准或以接受委托等名义,多次对渤海遗址实施调查发掘。其中,原田淑人、鸟山喜一、驹井和爱等对渤海上京城遗址、和龙西古城遗址、珲春八连城(半拉城)遗址的调查发掘,具有开创性意义。
20世纪前半期八连城考古,以1937年鸟山喜一和1941、1942年斋藤优、驹井和爱的调查发掘较具规模,并且发表了调查发掘报告及相关研究成果,成为20世纪渤海考古研究的重要考古学资料 。由于20世纪50年代以来,八连城遗址及其周边区域曾有多次农田改造、水利工程等建设活动,城址地貌发生较大改变,一些早年调查所见遗迹迹象已不复存在。因此,这些考古资料对研究八连城城址布局等问题具有重要参考价值。
一、1937年鸟山喜一的调查发掘
1937年4月,鸟山喜一、藤田亮策等受伪满洲国文教部委托调查延边地区文物古迹,期间调查了渤海时期的和龙西古城和珲春八连城。对八连城遗址的调查发掘共四天,由藤田亮策测绘了城址平面图,发掘了内城北部的两座建筑址和位于城址东南方的一座佛寺遗迹 。
鸟山喜一等的调查发掘报告对八连城遗址有以下记录:
八连城分为内城和外城,城墙土筑,无马面和瓮城。外城城墙东西约700米,南北约740米。外城周围有壕沟,城墙的东南角和西南角环壕迹象明显。外城城墙多已颓塌,北墙成为道路,南墙高处约2米,东墙中部以北部分城墙仅存痕迹。城门址已不能准确判断,推测南墙中央应有门址。外城的建筑址分布不明。内城位于外城中央略偏北,东西约214米,南北约315米。南墙中部墙体向内折入,中央有门址。建筑址主要分布在内城,其位置只能根据地表隆起等迹象推测(图1)。
位于内城中央正对南门的建筑址为第一殿址,其规模最大,有明显的建筑台基。第一殿址的东西两侧有南北向和东西向廊道对称分布。南北向廊道南至内城南墙,北接第二殿址左右两侧。东西向廊道由殿址向外侧延伸至内城的东墙和西墙。第一殿址北侧约30米为第二殿址,两座殿址之间地表隆起应有步廊连接。第二殿址台基的边缘不甚明确,台基顶部铺垫河卵石加固,表面涂白灰。础石排列不规则,根据础石布局推测,第二殿址为一座东西13.5米,南北8.5米的小型建筑,出土绿釉瓦和莲花纹瓦当残片。从地表隆起的范围考虑,第二殿址的发掘位置偏东,所以不能确定已经揭露了该殿址的全貌(图2)。
第二殿址的东西两侧各有一处建筑遗迹,两侧的建筑与第二殿址之间有东西向廊道相通,廊道的两端分别止于内城的东墙和西墙。第叁殿址在第二殿址的东北,殿址附近瓦片散布最多,因时间关系只在第叁殿址所处位置开一条4×20米的南北向探沟进行试掘,发现了数块素面方砖和四块不规则分布的础石,出土莲花纹瓦当、忍冬纹瓦当、筒瓦、板瓦、陶器底残片。此外,根据瓦片分布及地面隆起位置判断,第一殿址的西北有一处建筑遗迹,内城的西北角有一处建筑遗迹,内城东北角有水池遗迹。
鸟山喜一,20世纪日本“东洋史”学者,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1928-1945年,任日本占领朝鲜期间京城帝国大学教授,主要从事中国东北史特别是渤海史的研究。鸟山喜一的研究方法不仅勤于文献史学,而且注重实证,坚持实地考查,曾频繁在中国东北地区及朝鲜进行遗迹调查。1922-1945年期间,鸟山喜一对渤海上京城、和龙西古城、珲春八连城进行过多次调查,发表了和龙西古城为渤海中京显德府、珲春八连城为渤海东京龙原府故址的学术观点。鸟山喜一在渤海历史研究上成果颇丰,出版有《渤海东京考》、《渤海中京考》、《渤海史上诸问题》等著作 。
藤田亮策,20世纪日本考古学、朝鲜史学者,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1922年任日本占领朝鲜时期朝鲜总督府古迹调查保护委员会委员,1926年任京城帝国大学教授,1948年创立日本考古协会。主要从事朝鲜历史及考古研究,曾参与庆州古坟、乐浪墓葬等遗迹的考古发掘。
通观鸟山喜一渤海研究成果,其重点在于史地方面的考证,而非考古学研究。1937年鸟山喜一对八连城的调查发掘,时间很短,发掘范围有限。对八连城内城两座建筑址的发掘,均未能确认建筑的形制和规模。藤田亮策为考古学者,长期从事田野发掘调查,对遗迹迹象的辨认有丰富经验。由藤田亮策测绘的《珲春半拉城子土城平面实测图》对遗迹迹象反映较多,但调查发掘报告对图中所绘内容的说明过于简略,有些遗迹迹象性质不明。
二、1941、1942年斋藤优的调查发掘
1941年9月,驻扎在珲春的侵华日军陆军卫生军曹斋藤甚兵卫(斋藤优),在驻地日军司令部大力支持下,对八连城遗址进行实地调查,并测绘了城址平面图(图3) 。
1942年3月至4月,斋藤优又以接受伪满珲春县公署委托的名义,对八连城内城的多座建筑址、门址,以及位于城址南方的三座佛寺遗迹实施发掘。调查发掘期间,由当时的珲春县都邑建设局测量班测绘了城址及附近区域的平面图。调查发掘报告《半拉城——渤海遗迹调查》,1942年由当时珲春县公署刊行,但印数很少,战后已很难见到。1978年,斋藤优以半拉城址刊行会的名义,将其战前在珲春等地的调查资料重新整理发行 。
斋藤优在调查发掘报告中对八连城遗址记录如下:
内城东西约687米,南北723米,略呈方形。城墙宽约6词7米,高约1米,除了东墙的北段已被居民住宅破坏之外,其它墙体都有遗迹。城墙外侧6米左右,有宽约10米的外壕遗迹,其中东、西城墙的南半部及城墙的东南角和西南角壕沟迹象明显(图4)。
内城南墙中央有多处凹陷,推测此处为正南门。南墙正门西侧,城墙有宽约20米的豁口,当地居民谓之“南门”,也许南墙存在两处城门。北墙中央城墙凹陷,是为北门址。东墙北部已经破坏,东门迹象不明。西墙中央城墙凹陷,为西门所在。西门的位置与宫城东、西墙中央城墙凹陷处于一条东西向直线上,表明东、西城墙对称布置城门。
内城北墙之南约120米,有一条与北墙平行的土墙,两端与东、西城墙相接,在外城北部形成一个区划,此区划内有两处高于地表的土垄,虽未进行发掘,但此处一定存在建筑遗迹。此土墙南约30米,内城的中央,有一东西220米,南北310米的长方形区划,即宫城。在宫城南墙与内城南墙之间,由低矮土墙划分出南北并列的二区划。北侧区划的东、西墙,由宫城南墙的两端内收约30米向南延伸,长约154米,南端与一条东西向土墙合围。北侧区划的南墙,中央有凹陷,应是门址。当地居民在此处挖排水沟时,曾见到地表下存在可能是为了加固门址地面铺砌的河卵石层。南侧区划的东、西墙,由北侧区划南墙的两端内收约6米向南延伸至内城南墙。
宫城在内城的中央,即前述东西220米,南北310米的长方形区划。宫城城墙宽约6米,高约1米。宫城东、西城墙外侧约30米,地表可见与之平行的低矮土垄,推测宫城东西两侧筑有二重城墙。宫城的南墙,较其它叁面城墙略高,约有2米。南墙由东西两端向内延伸约45米,城墙向北折入约15米,中央位置有宽约20米的缺口,为宫城南门。对宫城南门址的发掘,只采集到瓦片、绿釉筒瓦、绿釉脊兽等遗物,未见础石。宫城东、西城墙的中央城墙凹陷,为宫城东、西门址。宫城西门址的内侧,地表略高,在此进行试掘,在地表下约50厘米发现了南北两处排列整齐的素面方砖,还采集到绿釉脊兽残片和瓦片(图5)。
宫城内有多座宫殿址分布,除了位于宫城中央的正殿保存了较高的土台以外,其它殿址的位置只能依据地表的弧形隆起作出判断(图6)。
第一殿址位于宫城南门正北约130米,土台东西约50米,南北约30,高约2.5米。第一殿址已经成为当地人的墓地,土台上仅存数块移位的础石。殿址的东西两侧有宽约10米的南北向土垄,由北面的第叁、第四殿址附近延伸至宫城南墙,为连接各宫殿的回廊遗迹。
第二殿址在第一殿址北约30米,两殿址之间有廊道连接。第二殿址土台低矮,东西约30米,南北约20米,土台表面用河卵石和石灰加固。从础石配置推断,第二殿址面阔叁间,中间面阔4.77米,进深8.2米,两侧间面阔7.5米,进深8.2米,四周可能有围廊。殿址土台北侧17米,有两处东西相对,边长约5米的石筑基坛。基坛的四边用石块垒砌,内部填充河卵石。从周围散布的炭灰等迹象推测,可能是第二殿址的暖房设施(图7)。
第叁殿址位于第二殿址东50米,建筑面积东西18.5米,南北11.7米。从础石配置推断,第叁殿址面阔叁间,中间面阔3.5米,进深8.2米,两侧间面阔7.5米,进深8.2米,北侧为东西18.5米,南北3.5米的细长形通间。未能确认四周有无围廊。殿址北侧11米,有两处东西相对,呈方形配置的四块础石,础石间距3米(图8)。
第四殿址位于第二殿址西50米,建筑面积东西20米,南北9.1米。与第叁殿址相同,面阔为叁间。中间面阔3.4米,进深9.1米,两侧间面阔8.4米,进深9.1米。殿址北侧13米,有两处东西相对,边长约6米的方形石筑基坛,基坛结构与第二殿址北侧基坛相同(图9)。
第五殿址位于第一殿址的东侧,第叁殿址与宫城东门址之间。发掘仅见叁块础石,建筑物东西宽约9米,南北向界限因无础石依据,不能正确判断,若按地表隆起的边缘计算,长约50米(图10)。
第六殿址位于第一殿址的西侧,第四殿址与宫城西门址之间。地表有东西向稍长的隆起,发掘仅见数块础石,遗迹现象混乱。出土绿釉脊兽、绿釉筒瓦、长方砖残片。据当地居民讲述,约20多年以前,此处曾有多块础石暴露,现已经被人移去。
第七殿址位于宫城的东北角,即1937年4月鸟山喜一试掘的“第叁殿址”,在本次发掘的第叁殿址的北侧。第七殿址地表隆起的东缘距离宫城东墙约50米,但其南面与第叁殿址之间的地表不见隆起。试掘后未见础石,只在中央部位采集到若干瓦片。殿址的北侧有直径约10米,东西并列的两处积水洼地,推测为水井遗迹,因地表积水未做试掘。
第八殿址位于宫城西北角,地表隆起范围东西约40米,南北约20米。发掘后只在殿址的北侧发现两块础石,其它础石已被移去。根据础石之间小石块的分布范围推测,殿址东西约30米,南北约12米(图11)。
斋藤优调查发掘八连城遗址时,渤海上京城发掘报告已经出版。参考渤海上京城和唐长安城的布局,斋藤优认为,八连城还应有外郭城,但外郭城的城墙已经不可辨认,现存的外侧城墙相当于城址的内城,内侧城墙相当于宫城。斋藤优还根据当时城址周围的道路呈现网格状分布,以及城址南方的两座佛寺遗迹位于内城中轴延长线的东西两侧等迹象推断,八连城的布局与渤海上京城相同。即内城位于北部中央,其南墙的中分线以南设中轴大街,内城东、南、西叁面外侧存在边长约3000米左右的外郭城(图12)。
斋藤优对八连城的调查,时间较长,发掘地点也比其他的几次调查要多,调查发掘报告对遗存迹象的记录比较详细,并通过发掘确认了多处建筑址的位置。但斋藤优并非学者,受发掘水平所限,1942年对八连城建筑址的发掘,仅仅揭露出部分础石,未能确认建筑台基的范围。发掘报告所附《半拉城址附近实测平面图》,是由当时珲春县都邑建设局测量班测绘,基本能够表现当时八连城遗址遗迹迹象及周边地貌状况。报告所附其它实测图,均由斋藤优实测,绘图的示意性较强。1941年的调查,城址测绘是由驻地日军测量人员担当。在调查报告发表的《半拉城平面图》中,外城东、西城门位置等遗迹迹象,与1942年调查测绘的《半拉城址附近实测平面图》不符。对照调查发掘报告的文字记录,《半拉城址附近实测平面图》与报告内容基本符合。因而推测,《半拉城平面图》可能是斋藤优在实测图基础上结合遗迹调查结果绘制的复原图。
叁、1942年驹井和爱的调查发掘
1942年,驹井和爱受伪满洲国委托,整理鸟山喜一等的八连城调查发掘资料。为了确认是否如《辽史》地理志所记,渤海东京龙原府存在周围二十里的外郭城,以及鸟山喜一等发掘的第二宫殿址、内城南门址的建筑规模,驹井和爱再次对八连城进行了测量,重新发掘了内城南门址和第二宫殿址。驹井和爱的调查,并未发现八连城存在外郭城的证据。但其对内城南门址及第二宫殿址的发掘,则澄清了鸟山喜一、斋藤优发掘中的错误。1942年驹井和爱的调查发掘,未见考古报告发表,调查发掘成果只能从其学术论文中有所了解 。
据驹井和爱在《渤海东京龙原府宫城考》一文中记录,八连城城墙土筑,东西700米、南北750米,东墙的北半部已经破坏。城内中央偏北有东西220米、南北320米的内城。内城南墙和西墙保存状况较好,东墙和北墙低矮,迹象难辨,南墙中央有门址。内城东墙的东侧、北墙的北侧有低矮土垄,西墙的西侧由若干条纵横交错的低矮土垄分隔成数个区划。内城南门址的南侧,有城墙围成的边长约180米的方形区划,此区南墙中央可辨认出小型门址迹象(图13)。
对内城南门址的发掘,确认了南北3排、东西6列,共18个础石基础遗迹,其中东西两列础石基础之间排列表面平整的小石块,为门址的东西两壁。内城南门为一座面阔五间、进深二间的大型建筑。
正对内城南门的建筑基址为第一宫殿址,其北侧中央有一条铺石通道连接第二宫殿址,通道由北向南逐级升高,与第二宫殿址相比第一宫殿址台基相当的高大。第二宫殿址平面呈“曲”字形,在东西30米,南北20米的范围内排列若干边长1米左右的础石,柱间距约4米,是一座面阔七间,进深四间的大型宫殿。宫殿址台基的顶面,铺砌河卵石,并用石灰加固。在台基的东端进行试掘,顶面向下约60厘米仍见河卵石铺层。殿址的北侧有东西相对边长5米的附属建筑,建筑基址的四角有大石块。附属建筑与殿址之间,有两条烟道遗迹。烟道为石砌,使用石灰加固,残存大量的炭灰。第二宫殿址是设有火炕设施的居室建筑,但灶址位置和取暖范围等情况不明(图14)。
驹井和爱,20世纪日本考古学者,东京大学教授。战前驹井和爱任东京帝国大学讲师,曾跟随原田淑人等调查发掘邯郸赵王城、渤海上京城、曲阜鲁国故城、平壤乐浪郡治址等遗迹。20世纪前半期八连城遗址叁次较具规模的调查发掘,以驹井和爱的考古发掘科学性最高。通过调查驹井和爱认为,八连城遗址的内城相当于宫城,外城为内城,因渤海以东京为都时间很短,故并未修建外郭城。由于驹井和爱的调查发掘未见考古报告,此次调查对城址遗存迹象的详细记录不得而知。
结语
结合近年渤海城址田野考古成果,分析20世纪前半期八连城调查发掘报告记录的遗迹迹象,可以得出以下几点认识。
1、八连城遗址有内、外二重城墙,迄今为止并未发现更大规模的外郭城遗迹,其规划布局与和龙西古城近似,为内外二城形制。
2、鸟山喜一和斋藤优在调查发掘报告中记录,外城有环壕形迹。1983年吉林省文物普查资料也记录了城外护城河尚依稀可辨 。因此,八连城外城存在环壕的可能性较大。
3、外城南墙中央门址,通过2009年的发掘已得到确认。外城其它门址迹象只有斋藤优在调查发掘报告中推测,外城北墙、西墙中央墙体凹陷处可能为门址,东墙的北半部墙体因已破坏而无迹象。1928年珲春县公署刊行的《珲春县志》,亦著录八连城外城四面各有一门 。分析墙体凹陷位置与城址整体布局的关系,参考和龙西古城及渤海上京城宫城考古成果,八连城外城北、东、西三面城墙的中部也应设有城门 。此外,在外城南墙中央门址的西侧,南墙墙体有一处豁口。与八连城形制接近的和龙西古城,其外城南门西侧也有一处城墙豁口。2002年,对西古城外城南墙豁口区域进行了发掘,结果未发现城门迹象,发掘者认为城墙豁口当为后世取土破坏所至 。西古城与八连城形制接近性质相同,两城址城墙的相同位置均有豁口这一现象应予以深度关注。
4、外城的四周,由隔墙分隔成若干区划和院落。外城的北部为一处贯通全城的东西约700米、南北约130米的区划。内城南墙至外城南墙之间,规划为南北相接的二区划。北侧区划的南壁有门址。南侧区划的南壁为外城南墙,其中央为外城南门。外城南门、北侧区划南门、内城南门位于全城中轴线上。外城北部区划以南内城及其南侧二区划的东西两侧,有多条纵横交错的隔墙,将外城东西两侧分隔出若干区划和院落。由于隔墙墙体低矮迹象已不明显,早年几次调查测绘的平面图,对隔墙迹象的标注也不尽相同。1937年测绘的《珲春半拉城子土城平面实测图》,绘出的隔墙遗迹较多。1942年测绘的《半拉城址附近实测平面图》和《渤海东京龙原府址实测图》,外城东部区域已基本不见隔墙迹象。外城东部区域附近早已形成了村落,受到的破坏比西部严重。根据《珲春半拉城子土城平面实测图》所绘隔墙迹象推测,外城东西两侧区域可能为对称的规划布局。
5、内城平面长方形,北墙距外城北部区划隔墙约30米,东、西墙的外侧筑夹墙与外城北部隔墙相接,在内城的东、西、北叁面形成宽约30米的巷道。内城南墙中部向北折入约14米,中央设城门。斋藤优的发掘报告记录,内城东、西城墙的中央城墙凹陷为门址所在。从其发掘报告记录和附图判断,在西门址内侧发现的素面方砖,可能是建筑台基的散水铺砖。出土的绿釉脊兽残片和瓦片,表明此处存在建筑遗迹,内城东、西城墙中央墙体凹陷应为门址迹象。
6、建筑址集中分布在内城的北半部,第一殿址和第二殿址位于全城中轴线上,建筑址之间由廊道连接。斋藤优发掘的六座建筑址,虽然只揭露出部分础石,未能探明建筑址的形制与规模,但对建筑址位置的确认提供了重要线索。参考西古城、渤海上京城宫城的建筑布局,斋藤优发掘的第二、叁、四殿址都发现了取暖设施遗迹,可确认为寝殿建筑,第五、六、七、八殿址因发掘不够充分,建筑性质尚不明确。
本文为2010年度伊春园2023入口直达大象重大项目“高句丽、渤海文化发展及其关系研究”(项目批准号:10&窜顿085)阶段性成果。
作者:王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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