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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嘉学派——吴派研究中期检查报告

2019年12月16日10:13来源:

一、研究进展情况

主要内容:

一、研究计划总体执行情况及各子课题进展情况

本课题共有五个子课题,分别为:(1)乾嘉学派——吴派的训诂学研究;(2)乾嘉学派——吴派的音韵学研究;(3)乾嘉学派——吴派的文字学研究;(4)乾嘉学派——吴派总论;(5)乾嘉学派——吴派小学着作会编及提要。

其中第(1)、(2)、(3)子课题是整个课题圆满完成的基础,第(4)、(5)子课题则是在(1)、(2)、(3)子课题基础上的进一步提升和总结。第(1)、(2)、(3)子课题实施的基础则是吴派学者一系列训诂学、音韵学、文字学着作的专书研究。因此,在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我们全体课题组成员主要着手的便是吴派学者训诂学、音韵学、文字学着作的点校和专书研究。

目前,已经完成点校的着作有:

(1)余萧客叁种:《文选纪闻》(曹炜、窦淳冉、何韵楠点校),《文选音义》(曹守平、曹炜点校),《古经解钩沉》(姜安、曹炜点校)。2019年底将以“余萧客文集(点校本)”的名目出版。这是乾嘉学派-吴派的重要成员余萧客的小学着作整理本的第一次亮相。

(2)沉彤两种、江沅一种:沉彤《仪礼小疏》(何韵楠点校),沉彤《周官禄田考》(唐余俊点校),江沅《说文释例》(吕金刚点校)。

目前,正在点较中的着作还有:惠栋《九经古义》(王继如、孙霞点校),惠栋《周易述》(蔡镜浩、唐庆红点校),惠栋《易汉学》(曹炜、王磊点校),惠栋《后汉书补注》(王继如、王艳梅点校),惠士奇《易说》(蔡镜浩、周一瑄点校)。以上吴派学者着作,2019年底之前将全部完成点校工作。

对于已经完成点校工作的部分书籍以及已经有点校本存世的着作,课题组成员已经开始了专书研究,主要有:

(1)姜安:余萧客《古经解钩沉》研究。已经在《学术交流》发表文章一篇(《余萧客生平考述》,载《学术交流》2019年2期),另一篇论文待刊(《余萧客&濒迟;论语钩沉&驳迟;研究》)。

(2)万茹:江声《尚书集注音疏》研究。已经在《学术交流》发表文章一篇(《江声&濒迟;尚书集注音疏&驳迟;研究史》,载《学术交流》2018年6期)。

(3)曹炜、窦淳冉、何韵楠:余萧客《文选纪闻》研究。已经先后在《阅江学刊》、《江南大学学报》发表文章两篇(曹炜、窦淳冉《余萧客&濒迟;文选纪闻&驳迟;在训诂学上的建树》,载《阅江学刊》2018年4期;何韵楠、曹炜《&濒迟;文选纪闻&驳迟;的义界释义模式探微》,载《江南大学学报》2018年3期)。

(4)吕金刚、曹炜:江沅《说文释例》研究。已经在《学术交流》发表文章一篇(《江沅&濒迟;说文释例·释字例&驳迟;探赜》,载《学术交流》2018年8期)。

(5)胡敏韬、丁治民:王鸣盛《蛾术编》音韵研究。

二、调查研究及学术交流情况

已多次组织课题组成员去北京国家图书馆、上海图书馆、苏州图书馆收集乾嘉学派-吴派成员的研究成果。

在收集吴派成员研究成果的过程中,我们在苏州大学图书馆古籍部意外发现了惠士奇、惠栋父子写在《汉书》汲古阁本上的批注,这些批注不仅内容涉及领域赅广,而且遍及全书。这是一部此前未有任何人提及的吴派学者着作,属于新发现的吴派着作。目前,惠氏父子的《汉书》批注本已经全部抄录完毕,正在录入电脑中。因为《汉书》卷帙浩繁,出版费用巨大,目前暂无办法付梓。若有后续经费注入,将先行出版。

2018年4月28日、29日,由国际尚书学会主办,西北师范大学文学院、甘肃省先秦文学与文化研究中心具体承办的“第五届国际《尚书》学学术研讨会”,在甘肃兰州举行,本课题首席专家曹炜教授受到了会议的邀请,但由于事务缠身,便派出由万茹博士(副教授)率领的苏州大学“乾嘉学派-吴派”课题组参会代表小组一行4人(万茹、窦淳冉、何韵楠、沉珏媛)赴兰州参会。这次会议共有来自中国、俄罗斯、美国、韩国、日本等国家的70余名专家、学者和研究生参会。万茹博士提交的论文《江声&濒迟;尚书集注音疏&驳迟;研究史》在大会上发布,受到了与会代表的关注。

本课题立项后,全体课题组成员分别与北京师范大学李国英教授,浙江大学方一新教授、王云路教授等进行了学术交流。课题首席专家曹炜教授向上述各位受邀的专家学者介绍了课题实施的基本情况,各位专家则对课题的实施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和建议。

其中,杨军教授、钱宗武教授、王云路教授先后两次受邀来苏州大学开展学术交流。

本课题立项后,全体课题组成员已先后召开10多次小型学术研讨会,讨论在前期研究过程中碰到的具体问题,给出具体解决的方案。子课题负责人之一的王继如教授虽然年事已高(已76周岁),但坚持参加每一次小型研讨会,为课题组成员释疑解惑,贡献建议。

叁、成果宣传推介情况

本课题立项后,由于面对的是大量未经点校的古籍,所以第一步便是点校乾嘉学派-吴派学者的小学着作,这项工作费时费力,卷帙小的、识别难度不大的,目前已点校完毕,进入专书研究阶段,卷帙大的,识别难度大的,如惠栋的《周易述》、《后汉书补注》等,则尚在点校中。

本课题按研究计划,应该是在2022年12月最终完成。那么,2020年,在时间节点上,应该是本项目真正意义上的中期状态了。

四、研究中存在的主要问题、改进措施,研究心得、意见建议

本课题研究中存在的主要问题是字形辨识的问题。我们收集到的不少吴派学者的本子,由于尘封已久,从无有人去整理校勘,俗字、异体字较多,脱字、衍字、错字情况也时有发生,这就为文本的点校工作带来了巨大的挑战。因此,刚上手时进度很慢,后来渐渐掌握了一些好的方法,这要归功于熟谙晚唐五代以来俗字释读工作的王继如教授的训练指导,加上苏州科技大学文学院教师、北京师范大学文字学专业博士胡海宝同志的加盟,我们的文本校点工作才逐渐走上正常轨道。

二、研究成果情况

主要内容:

一、代表性成果介绍

鉴于余萧客是乾嘉学派-吴派的重要成员,而此前对于余萧客及其着述的研究几乎是个空白,同时余萧客的着述相对单薄一些,因此,我们第一阶段的目标之一是完成余萧客及其着述的研究。

而作为第一阶段第一场战役的,便是余萧客叁部着作的点校本,目前已经完成:曹炜、窦淳冉、何韵楠《&濒迟;文选纪闻&驳迟;点校》,曹守平、曹炜《&濒迟;文选音义&驳迟;点校》,姜安、曹炜的《&濒迟;古经解钩沉&驳迟;点校》等叁种。这是余萧客着述的第一次整理。《余萧客文集(点校本)》的出版,将填补国内对于乾嘉学派-吴派重要成员余萧客着作整理研究的空白。

作为第一阶段第二场战役的,便是余萧客叁部着作的专书研究,目前已经在国内重要学术刊物发表了3篇论文:

(1)姜安:《余萧客生平考述》,《学术交流》2019年2期。

基本内容及主要观点:余萧客,字仲林,清代吴县人,为乾嘉学派吴派的重要学者,着有《古经解钩沉》《文选音义》《文选纪闻》等。江藩《国朝汉学师承记》记载了余萧客的生平,然而其中存在着不少舛误、遗漏之处。将余萧客及其友人相关资料进行比较与梳理,可推定余萧客当生于雍正七年(1729),卒于乾隆四十二年(1777)。以此为基点,余萧客的生平基本可勾勒出一清晰轮廓。

(2)曹炜、窦淳冉:《余萧客&濒迟;文选纪闻&驳迟;在训诂学上的建树》,《阅江学刊》2018年4期。

基本内容及主要观点:选学名家余萧客的《文选纪闻》所收集的诸家评说涉猎赅广,其中涉及经学、史学、文学的内容还相当多,但毋庸讳言,其中也有相当一部分的文字是涉及小学的,主要是训诂学的,这一点历来为人所忽略。一般以为,余萧客的《文选音义》是典型的小学着作,而《文选纪闻》则为非小学之作,其实不然。该书实为一部杂俎类的选学着作。《文选纪闻》在训诂学上的建树主要表现在以下叁个方面:详诂训,辨疑误;明音义,察音变;审异同,补阙失。《文选纪闻》体现了余萧客在小学领域的宏通识见,值得世人重视。

本文是国内迄今为止第一篇从训诂学史角度对余萧客《文选纪闻》予以研究的论文。

(3)何韵楠、曹炜:《&濒迟;文选纪闻&驳迟;的义界释义模式探微》,《江南大学学报》2018年3期。

基本内容及主要观点:所谓“义界”,指的是采用句子形式来阐明词义指称的范围,从而廓清词义界限的一种诠释词义的方法。《文选纪闻》中大量运用义界释义模式训释词义,主要分为叁大类:定义式义界释义模式、比况式义界释义模式和嵌入式义界释义模式。其中尤以定义式义界释义模式最为常见,构成类型也最为丰富,可分为“为”为引导的、“谓之”引导的、“貌”引导的、“曰”引导的、“之…者”引导的、引导词为零形式的等六种形式。义界释义模式实为《文选纪闻》训诂实践增色。

本文是国内迄今为止第一篇从现代词义学角度对余萧客《文选纪闻》予以研究的论文。

在乾嘉学派-吴派重要成员中,江声、江沅祖孙俩的着述也同样相对较少,因此,我们也将两者的着述研究作为本课题第一阶段研究的目标之一。

江声的代表作是《尚书集注音疏》,已有点校本面世。江沅的《说文释例》此前没有整理过,因此,也作为第一阶段第一场战役的,便是完成江沅《&濒迟;说文释例&驳迟;点校》。

接下来的便是江声《尚书集注音疏》和江沅《说文释例》的研究。目前已经在国内重要学术刊物发表了2篇论文:

(1)万茹:《&濒迟;尚书集注音疏&驳迟;研究史》,《学术交流》2018年6期。

基本内容和主要观点:江声《尚书集注音疏》为乾嘉学派-吴派训诂学代表作之一。清代学人对此书评论较多,主要从辑佚、辨伪、考证、故训等方面予以推崇,在其改易经字、尊汉抑宋方面予以批评。民国时期章太炎、梁启超褒皖贬吴,认为该书古今文不分,裁断之识较薄。同时期刘师培的评价却更为客观,他指出江声之学能够融汇经义,不仅是搜集古注古义,而是有自己的选择与见解。当代对其研究多是概述性评述,难现江声《尚书集注音疏》小学研究之价值。

(2)曹炜、吕金刚:《江沅&濒迟;说文释例·释字例&驳迟;探赜》,《学术交流》2018年8期。

基本内容和主要观点:江沅乃清代"乾嘉学派——吴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其《说文释例》为清代《说文》学的重要着作。该书上卷《释字例》共辨析二百一十叁字,单音字二百一十二例,复音字一例。"释字例"的辨析均以本字本义的辨析为基础,涉及内容丰富,大体可分为以下七种情形:一、明辨本字本义类。二、明辨假借字类。叁、辨析引申义类。四、辨析古今字类。五、辨析正俗字类。六、辨析异体字类。七、辨析形似字类。若以段玉裁《说文解字注》及于省吾《甲骨文字诂林》等为参照坐标,可窥江沅在文字学上的卓越成绩。

本文是国内迄今为止第一篇从文字学角度对江沅《说文释例》予以研究的论文。

叁、下一步研究计划

本课题下一步的研究计划为:

1.惠氏叁代的训诂学着作研究

(1)完成惠氏叁代所有训诂学着作的点校任务。

惠周惕着作点校:《易传》、《诗说》、《春秋问》、《叁礼问》的点校;

惠士奇着作点校:《易说》、《惠氏春秋说》、《礼说》、《大学说》、《琴笛理数考》的点校;

惠栋着作点校:《易汉学》、《周易述》、《易例》、《荀爽易》、《易大谊》、《古文尚书考》、《九经古义》、《太上感应篇注》、《惠氏汉书批注》(与其父惠士奇合着)、《后汉书补注》等的点校。

这个部分的工作由王继如教授总负责,唐余俊副教授、胡海宝博士协助,具体参与实施者有唐余俊、胡海宝、杨沛、唐庆红、周一瑄、王艳梅、孙霞、王磊等。

预计2020年底之前完成此项工作。

(2)完成惠氏叁代所有训诂学着作的专书研究。

惠周惕的训诂学着作中,对前贤的《周易》、《诗经》、《春秋》及《叁礼》的研究成果给予了细致的梳理,对前贤研究中存在的问题予以了详尽的驳正,为惠士奇、惠栋的相关研究作了学术铺垫,开启了惠氏叁代《周易》、《诗经》、《春秋》及《叁礼》研究的先河。尤其是惠周惕基于其对天文历法的谙熟而对前人在《周易》、《诗经》、《春秋》及《叁礼》研究中涉及的天文历法问题的讨论所存在的种种谬误进行了今天看来很有价值的驳正,这不仅形成了惠氏叁代训诂学研究中每每涉及历法辩证的一个特点,也成了吴派训诂学研究中的一个亮点。

惠周惕之子惠士奇可谓全面继承家学,在乃父开创的《周易》、《春秋》及《三礼》诸文献的训诂研究中深耕细作,依然是在乃父的基础上对历代鸿儒巨擘在《周易》、《春秋》及《三礼》研究中存在的问题进行详尽的辨论驳正。同时,也开辟了新的研究领域,如对《大学》 的训诂研究,对古籍中涉及的古代乐律的研究等等。尤其是其对于古法乐律研究的《琴笛理数考》被时人誉为天下一奇书,受到包括钱大昕、惠栋、江藩在内的诸多学界同仁后学的推崇。

惠栋是惠氏三代训诂学研究集大成之人,承续家学,在乃祖乃父的训诂学研究基础上又大大推进了一步。尤其是其精深于《易》 学,不但广泛收集汉儒《易》说,还对汉之后历代学者在《周易》研究中存在的问题进行了驳正,尤其是对宋儒的旧说驳正尤多,为学界推崇。四库馆臣称其“主发挥汉儒之学,以荀爽、虞翻为主,而参以郑玄、宋咸、干宝诸家之说。融会其义,自为注而自疏之。”其在《周易》、《古文尚书》等多个领域的开拓成为乾嘉学派——吴派训诂学研究的滥觞,对其后学影响极大,成为该学派的奠基人、一代宗师。

惠氏叁代训诂学专书的研究,无疑是本课题的核心主干内容。

这个部分的工作由曹炜教授、王继如教授总负责,具体参与实施者有唐余俊、胡海宝、杨沛、唐庆红、周一瑄、王艳梅、孙霞、王磊等。

预计2021年底之前完成此项工作。

(3)完成惠氏叁代所有训诂学着作的提要撰写。

这个部分的工作由王恩建教授总负责,具体参与实施者有唐余俊、胡海宝、杨沛、唐庆红、周一瑄、王艳梅、孙霞、王磊等。

预计2021年6月之前完成此项工作。

2.继续完成余萧客叁种的研究工作。

(1)完成余萧客叁种的专书研究。

余萧客叁种(《文选纪闻》、《文选音义》、《古经解钩沉》)的点校工作已经完成,专书研究也在进行中。这个部分的工作由曹炜教授总负责,具体参与实施者有姜安、曹守平、窦淳冉等。

预计2020年6月将完成余萧客叁种的专书研究。

(2)完成余萧客叁种的提要撰写。

这个部分的工作由曹炜教授总负责,具体参与实施者有姜安、曹守平、窦淳冉等。

预计2020年6月之前完成余萧客叁种的提要撰写。

3.继续完成江声、江沅、沉彤、王鸣盛等小学着作的研究工作。

(1)继续完成江声、江沅、沉彤、王鸣盛等小学着作的点校工作。

此前已经在着手这项工作。由陶家骏副教授总负责,具体参与实施者有万茹、吕金刚、何韵楠、胡敏韬等。

预计2019年底将完成这项工作。

(2)完成江声、江沅、沉彤、王鸣盛等小学着作的专书研究工作。

此项工作此前也已经展开,由陶家骏副教授总负责,具体参与实施者有万茹、吕金刚、何韵楠、胡敏韬等。

预计2020年底之前完成此项工作。

(3)完成江声、江沅、沉彤、王鸣盛等小学着作的提要撰写。

此项工作由陶家骏副教授总负责,具体参与实施者有万茹、吕金刚、何韵楠、胡敏韬等。

预计2020年底之前完成此项工作。

4.完成王昶、钮树玉的文字学着作的研究工作。

(1)完成王昶《金石萃编》的点校工作。

此项工作主要由冯璠博士负责实施,预计2020年底之前完成此项工作。

(2)完成钮树玉《说文》研究系列着作——《说文解字校录》、《说文考异》、《段氏说文注订》及《说文新附考》(含《续考》)的点校工作。

此项工作主要由吕金刚博士负责实施,预计2021年底完成此项工作。

(3)完成王昶、钮树玉所有文字学着作的提要撰写。

此项工作主要由冯璠博士、吕金刚博士负责实施,预计2021年底之前完成此项工作。

(4)完成王昶、钮树玉的文字学着作的专书研究。

冯璠博士具体实施王昶《金石萃编》专书研究,2021年底完成此项工作。

课题组供稿         

(责编:孙爽、艾雯)